農場風景油畫
❶ 農場的景色油畫是誰創造的
無拘無束地盡情戲耍的樂趣,擺脫一切思索而獲得感官快樂的樂趣,在這個時期的繪畫中得到了或許是最完美的表現,因為它不需要理性的協助就能直接使眼睛感到滿意和愉悅。由於有了洛可可瀟灑風雅的繪畫,早在「為藝術而藝術」這一概念形成很久之前,我們就見到了一種需要由其自身而不是由其內容來評價的藝術。 這種輕松愉快在華托的新畫種中表現得最為完美,因而使他獲得了學院特意為他創造的「風流慶典大師」的頭銜。他的作品主要有《發舟西苔島》,西苔島是一個崇拜愛情女神阿佛洛狄忒的希臘島嶼。它就像游園會上的一場超脫塵世的表演,正如當時在貴族府邸里流行的那樣。在愛情島那閃耀著希望之光的遠景前面,戀人們的隊列在一種飽和的溫暖色彩當中移動,使人與自然超出朦朧的輪廓相聚,踏上一隻周圍有小愛神盤旋的、揚著玫瑰紅色船帆的金色小船里。男士們殷勤風雅,女士們身著絲綢衣裙,儀態萬方,還有那種求愛、矜持和順從的表情之嫵媚,這一切都賦予周圍景緻以遠離塵囂的寧靜和詩意的氣氛,從而體驗到人的最溫柔的情感。這是一個外表優雅的世界,與宮廷的現實毫無關系,藝術家並不想向觀賞者隱諱這點。因為正如他的畫面上的演員都是那個時代的社會的理想人物一樣,景色也是一塊只能夢想出來的樂土,正像在溫馨、明亮的色調中自然形態失去了其真實性,而化為純繪畫的結構那樣。 半個世紀以後,就像華托所了解的那樣,在弗拉戈納爾那裡,這永遠也唱不完的愛情詩演變成了一場淺顯的愛情游戲。鞦韆上的那位女士——據說是一位富有的男爵的戀人——代表了18世紀的婦女普遍喜愛扮演的一個角色:在與她的多情戀人演出的二重唱中,飾演嬌小玲瓏、賣弄風情 洛可可藝術的牧羊女。一幅奇妙的公園景色,在淺淡的色調中像布景似的不真實,是這首田園小詩發生的地點,散發出一種天真爛漫的氣息,可是又不無刺激。女士是那種既天真又成熟的類型,正是洛可可風格崇尚的類型,善於以巧妙的天真來實現自己的目的。在這兒,鞦韆能使她不受直接的糾纏,這種感覺鼓勵她極盡賣弄風情之能事。她毫不在意地讓她的寬大裙衫飄舞,讓戀人見到迷人的情景。依然不大明確的是:那隻興高采烈地高高盪起的鞋到底是對著誰的呢?是那位男士還是那位被牽扯進來的小愛神塑像?在背景上還有第三個演員,他負責推鞦韆——那麼,他是一場三角戀愛的參與者嗎? 但是,洛可可風格這種無憂無慮的、往往顯得輕佻的舉動,在繪畫中不只是得到了欽佩與認可,它有時也引起了對這個社會進行批評的意見。英國人威廉·荷加斯就是這樣。他以一系列既是諷刺又是譴責的漫畫抨擊了他那個時代的傷風敗俗。它們得到了公眾的喜愛,但並不是由於其社會批評和道德教育的目標,而是由於那種寫實的幽默的表現方式。因此,這種抗議對相關的人和事並沒有什麼效果,只有革命才會對這種譴責作出評判。 我們從現代的角度審視18世紀的洛可可藝術,應該說蓬帕杜夫人是那些喜歡豪華風格者的代表人和組織者,有「眾望所歸」的特徵。所以,才有洛可可風格作品出現後在貴族引起「共鳴」的時尚。也可以說,貴族們崇尚華麗的風氣,誘發了洛可可藝術。當時上層社會的男男女女無不熱心並親自參加工藝活動,以至於這些舉動有的達到令人譏笑和荒誕不經的地步。16世紀,當衰敗的瓦盧瓦王的國王查理九世答應送給西班牙國王一支他親自製作的槍時,那位西班牙大使為之驚詫不已。18世紀,路易十六的妻子瑪麗成天抱怨她的丈夫沉湎在他的作坊中,甚至無暇顧及妻子,路易十六在他的作坊中潛心鑽研的是鍾和鎖的奧秘。在這兩例中我們似乎瞥見了那些把命運強加於他們身上的角色不相適應的悲劇性人們。這些人在體力勞動中發現了一個聊以自慰的世外桃源。但這對於不理朝政的帝王來說卻是不祥之兆。 風靡一時的奇想多變的洛可可風格隨著蓬帕杜夫人的亡故而終止,被路易十五另一情婦杜巴利夫人倡導的新古典主義而取代。但是,洛可可風格的璀璨之處,自有它超時代藝術生命力所在,現代人都公認它是19世紀下葉新藝術運動的前奏。而那些倖存的藝術精品,至今還散發著光芒,並向人們述說著那個歲月的時尚和人們不知道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