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橋遺址
⑴ 成都「金沙」的來歷
位於中國西南部的四川省,由川西高原和四川盆地兩個主要地理單元組成,在盆地的西部,有一面積近10000平方公里的成都平原,它是由岷江、石亭江、綿遠河等河流出口沖積的扇形地連接而成的 ,地勢西北高、東南低,海拔400——750米,這里河網密布,終年溫暖濕潤,四季分明,屬亞熱帶季風性氣候。《華陽國志.蜀志》雲:「沃野千里……水旱從人,不知飢饉,時無荒年,天下謂之天府。」三國時期的蜀漢名相諸葛亮也說,「益州(漢代成都稱益州)險塞,沃野千里。」成都這座擁有3000年歷史、1000萬城鄉人口的大都市就坐落在平原的東部。早在公元前3000年前後,文獻記載的古「蜀人」就在這片沃土上繁衍生息,留下了許多動人而古老的歷史傳說和數不盡的文化遺跡。
金沙遺址博物館位於成都平原的東南邊緣地帶,成都市區的西部,地處成都市西二環路與三環路之間,北緯30°40′,東經104°,東距市中心約5公里,現已探明的遺址面積約5平方公里,其范圍北達羊西線,東臨同和路和青羊大道,西至三環路,南接清江中路和西路。遺址范圍地勢平坦,起伏較小,西北高,東南低,相對高差不到5米。遺址內及周圍河流較多,遺址的南面1.5公里處是清水河,摸底河更是在遺址內蜿蜒東流,將遺址分為南北兩半,河的南面為金沙村,北面為黃忠村。在21世紀初,一個震驚世界的考古發現就發生在這個不知名的小村莊——金沙村
2001年2月8日下午,在成都西北郊外的金沙村,一房地產公司在開發小區內進行道路施工開挖下水管道時,突然有人在挖出的泥土中發現了異樣:大量白色的骨狀物,還有一些石人、圓形石器和一些銅器等,便高聲的喊著:「挖到寶物了。」只見斷壁上掛著一些白色的骨質物,還有一些其它的東西,人們猜測著:是不是挖到古墓了。一些具有良知和文物知識的群眾撥打了報警電話。當考古人員得知此消息趕到現場時,只見地下已是一片狼籍,玉璧、玉璋、石人、石璧、以及大量的青銅器散落一地,還發現了大量被挖碎的象牙。考古隊員立即意識到這是一個重要的發現,因為近幾十年在四川的考古史上,只有在三星堆兩個器物坑中才出有象牙、玉璧、玉璋等器物,這些都是古代文化中極為珍貴與稀少的文物。從撿拾到的器物碎片看,石人的形制與1989年成都方池街商周遺址中所出的石跪坐人像相同,玉璋、玉璧、石璧等造型也與三星堆器物坑器物相似,這些物品在一般人的墓葬中絕不可能出土,這可是極為重要的發現。於是考古隊員們迅速對現場進行了隔離,開始清理機械施工中挖出的散土,同時對這片區域大規模的勘探發掘也拉開了序幕。
自2001年以來,考古工作者在祭祀區周邊區域的「蘭苑」等20多個地點進行了考古發掘,發掘面積達10餘萬平方米,發現各類遺跡3000餘個,又出土了大量的珍貴文物。早在1995年底,在摸底河北岸的黃忠村一帶就發現了大量的商周時期(前1600——前256)文化遺存。這些遺存今天看來應與發現金器、銅器、玉器等的祭祀區屬於同一個遺址。考慮到發現大量珍貴文物的金沙村地點特別引人關注,考古工作者根據考古學對遺址命名的基本原則,將包括黃忠村在內的這一區域的商周時期遺址統一命名為「金沙遺址」。
20世紀80年代以來,在金沙遺址的東南面,已發現和發掘了撫琴小區、十二橋、方池街、君平街、鹽道街、岷山飯店、岷江小區等十幾處商周遺址,綿延十餘公里,有學者稱為十二橋遺址群。由此看來,金沙遺址在成都市區並不是一個孤立的存在,它的周邊有大量的同時期遺址。在這些遺址中以金沙遺址面積最大、出土文物的級別最高,金沙遺址應是這些遺址的中心遺址。
⑵ 1929年,成都發現獨特的青銅器文化,是哪個遺址
廣漢三星堆遺址。
三星堆遺址的發現,始於當地農民燕道誠與兒子燕青於1929年春淘溝時偶然發現的一坑玉石器,其中有圭、璧、琮、玉圈、石珠等,一共300多件。1931年春,在廣漢縣傳教的英國傳教士董篤宜聽到這個消息後,找到當地駐軍幫忙宣傳保護和調查,還將收集到的玉石器交美國人開辦的華西大學博物館保管。根據董篤宜提供的線索,華西大學博物館館長葛維漢和助理林名鈞於1934年春天組成考古隊,經四川省教育廳頒發執照,廣漢縣政府批准,由廣漢縣縣長羅雨倉主持,在燕氏發現玉石器的附近進行了為期十天的發掘。發掘收獲豐富,共出土文物600多件,有陶器、石器、玉珠、玉杵、玉璧、玉圭等,這些文物後交由華西大學博物館收藏。此次考古發掘的成果被葛維漢整理成《漢州發掘簡報》,發表於1936年的《華西邊疆月刊》,文中將這批出土的文物命名為「廣漢文化」。
遺憾的是,三星堆遺址自1934年首次發掘以後,發掘就長期停滯。
20世紀50年代開始,考古工作者又恢復了在三星堆的考古工作。四川省博物館的王家佑、江甸潮等調查三星堆、月亮灣,首次發現三星堆存有大片古城遺址,當時還沒有認識到三星堆遺址的巨大規模,所以將三星堆遺址北部的月亮灣地點和南部的三星堆地點各自當作一個遺址,分別命名為「橫梁子遺址」和「三星堆遺址」。 1963年,由馮漢驥領隊,四川省博物館、四川大學歷史系組成的聯合考古隊再次發掘了三星堆遺址的月亮灣等地點,展現了三星堆遺址和文化的基本面貌。當時,馮漢驥教授曾認識到,三星堆「一帶遺址如此密集,很可能就是古代蜀國的一個中心都邑」。馮先生當時曾預言,三星堆很可能是古蜀人的遺址,說不定就是古蜀人的「都城」。 對三星堆的初步考古發掘,一直持續到上世紀80年代。根據已有成果,考古學家推測三星堆、月亮灣是商周時期古蜀國都邑所在,但是並未找到代表商周文明的青銅器皿,更沒有找到相應的文字記載。而三星堆也漸漸成為當地磚廠取土作業的場所,偌大的土堆漸漸被夷為平地。
20世紀八九十年代以後,三星堆遺址迎來了大規模連續發掘。
發掘三星堆遺址時期,前後長達20年。1980~1981年的發掘,清理出成片的新石器時代的房址遺跡,出土標本上萬件,還發現了具有分期意義的地層迭壓關系。這次發掘的發掘報告《廣漢三星堆遺址》中指出,三星堆是「一種在四川地區分布較廣的、具有鮮明特徵的,有別於其它任何考古學文化的一種古文化」 ,已經具備了夏鼐提出的命名考古學文化的三個條件,建議命名為「三星堆文化」。 1982年和1984年,考古工作者分別在三星堆地點西南和西泉坎地點進行了兩次發掘,發現三星堆遺址最晚期的遺存。
1986年7月18日,當地磚廠取土的工地上傳來消息,工人在那裡挖出了一塊玉石器。省文管會接到報告後立即派考古隊前往調查,發現那是一塊長約40厘米的玉璋,已經被挖碎。考古隊立即封鎖現場,進行搶救性發掘。從7月18日至8月14目,共開掘25平米的探方6個。
7月23日凌晨2點30分,考古人員發掘出了一根黃金手杖,手杖的芯為木質,以黃金卷包,上有奇特圖案,分別是2隻背對的魚、2隻背對的鳥、2顆對稱的頭戴五齒高冠的人頭,這樣的手杖在中國考古史上尚屬首次發現,決非等閑之物。考古人員在出土金杖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大坑。坑為長方形,口大底小。坑口長約4.5米,寬約3.5米;坑底平整,長4.1米,寬2.8米,深逾1.6米。坑內出土了金、銅、玉、石、骨、陶、象牙等質料的文物420件,其中青銅器178件,金器4件,玉器129件,另外還有海貝和大約3立方米左右的燒骨碎渣。玉戈、玉璋等形制較大的玉石器,主要集中分布在東南坑壁的東端;玉鑿、玉錛、石斧、玉斧等形制較小的玉石器,主要分布在坑的西角;坑中部散見少量玉石器;銅「瑗」分布在整個坑內;銅人頭像、銅人面像、銅田、銅尊等大型銅器,主要分布在坑的西南部;象牙主要分布在坑中部一帶;金杖出於坑的中部偏西。根據器物的疊壓情況,專家推測這些器物絕不是被隨意擺放,而是按一定次序放置的:首先投放玉石器,然後投放金杖、銅人頭像,銅人面像、銅田、銅尊等大型銅器,再倒入燒骨渣,最後放置陶盞、陶器座、銅戈等器物。骨渣在坑內由南向北呈斜坡狀堆積,最厚處竟達60厘米~80厘米。骨渣大多數泛白,一部分呈藍黑色,裡面雜有竹木灰燼,但坑內不見煙熏痕跡。為什麼坑內會有這么多的骨渣呢?這些骨渣作何用途?經過觀察,考古人員發現這些骨渣在入坑前就已焚燒砸碎,並推斷這些骨渣正是將用於祭祀的犧牲「燔燎」後的殘余物質,燔燎指的是將犧牲焚燒祭天。坑內出土的銅人頭像,頸部呈倒三角形,內裝海貝,或插象牙,也均被火燒過。有人認為這些器物象徵著被古蜀人祭祀的神靈,不過也有專家提出異議,認為據史載和考古發現,商代祭祀有「人祭」和「殺牲祭」兩種,以「俑」代替人牲作為祭品則始於殷墟婦好墓中隨葬的玉人、石人。祭祀坑內的銅人頭像應該是象徵被殺的「人牲」,而非象徵被祭祀的對象。從殷墟甲骨文中,可以看到很多有關「燎祭」的卜辭,祭祀名目繁多,對象廣泛,祭品有牛、羊、豕等。而三星堆祭祀坑內有經火燔燎敲碎的骨渣,金器、青銅器、玉石器、陶器、象牙、貝等也皆有火燒過的痕跡。種種跡象表明,坑內的遺物正是古蜀人在舉行一次規模浩大、祭典隆重的「燎祭」活動後瘞埋下的。絕大部分學者都同意該坑距今約3400年,正是古蜀人進行祭祀活動後留下的遺物,因而命名為一號祭祀坑。這是在巴蜀文化中首次發現的祭祀坑,坑內所出文物對了解古蜀人祭祀禮儀、宗教意識等,提供了極有價值的材料。其中金杖、金面罩、青銅人頭像等文物,在中國冶金史和雕塑史上有特殊的意義。
8月14日下午6點,在距一號坑約30米遠的地方,磚廠工人取土時又發現了一個大坑。考古工作人員聞訊趕至,向坑中一望,發現一個青銅面具已經顯露出來,他們立即掩蓋回填,保護好現場。請示上級並得到批准後,從8月20日開始到9月17日,又進行了搶救性發掘清理。考古人員將這個新發現的坑命名為二號坑,這個大坑的發掘,更令人興奮和震驚不已。坑為長方形豎穴,坑口距地表深0.55米~0.65米,長5.3米,寬2.2米~2.3米。坑口至坑底深l.4米~1.68米,坑底長5米,寬2米~2.1米。坑底西南高,東北低,坑內填黃色五花土,填土都經夯打。根據出土時的堆積迭壓情況,坑內的遺物可分為上、中、下三層。下層堆積有大量草木灰燼、炭屑、小型青銅器件、青銅獸面、青銅樹枝、玉石器及大量的海貝等;中層堆積主要是大件青銅器,如大型立人像、車形器、大型人面像、人頭像、樹干、樹座、尊、彝等。上層堆積物主要為60餘枚象牙。如此清晰的分層情況表明遺物的投放顯然有一定先後次序。與一號坑相比,該坑距今約3100年左右,時間要晚於一號坑。出土遺物不論種類還是數量,都比一號坑豐富得多,清理出遺物1300餘件,其中青銅器735件,金器61件,玉器486件,還有象牙器等,另有海貝4600餘枚。其中大型青銅立人像、大型青銅人面具、青銅神樹等是一號坑所沒有的。這批文物的出土,進一步反映了古代蜀族的祭祀規摸和祭祀內容,同時也展示了古代蜀族的青銅文化水平和青銅藝術特點,為研究祭祀坑的時代以及古代蜀文化的政治、經濟、藝術、冶金、宗教、禮儀等,提供了重要資料。不過令人費解的是,坑內大部分遺物都遭到了損壞,或已殘缺,或做了特殊的處理。如青銅立人像由腰部折為兩段,上半身位於坑的中部,下半身位於坑的西北部,被一青銅樹座所壓。尊、罍、彝等青銅容器主要位於坑的東南和東北兩角,大部分容器外表都被塗成硃色,器內裝有海貝、玉石器。青銅獸面被置於坑西北角,伴有大量的海貝。青銅人頭像、青銅人面像主要分布於坑的四周,有的頭像內還裝有不少的海貝。頭像和面像部分損毀並經過火燒,尤其是人面像,大部分被打壞或燒壞。象牙及骨器之類也明顯有被燒焦的痕跡,有的玉石器被燒裂。有專家推測,大多數遺物是在入坑前人們舉行某種儀式時有意損壞的,小部分是夯土時打碎的。1986年7月至9月間,兩個大型祭祀坑的相繼發現,4000餘件精品文物的橫空出世,轟動了世界。
1986年出土了大量遺物和復雜的地層迭壓關系,根據這年的發掘材料,一些考古研究者開始了三星堆遺址分期的嘗試。也正是在1986年,兩處埋藏有豐寶藏的長方形器物坑被意外揭露出來,其包含的大量金屬器的出土,引起了海內外學術界對位於中國西南的古蜀文明的重視。在三星堆遺址大規模發掘的同時,1985~1987年對成都市區的十二橋遺址進行了發掘,該遺址最下層的文化面貌與三星堆遺址最晚期遺存相同,為三星堆文化的去向等問題提供了重要材料。
1990年開始,對三星堆文化和文明的探索從成都平原延伸到了渝東地區和陝南地區。由於早於三星堆文化的四川盆地新石器時代文化面貌的初步揭示,並且有多處龍山時代的古城遺址和若干處具有新石器時代文化向三星堆文化過渡階段遺存的發現,為三星堆文明研究的深入進行提供了更廣闊的前景。
面對三星堆文明,四川大學博物館館長、考古學家童恩正無比激動地說:「這簡直就是奇跡!」倫敦不列顛博物館首席中國考古學家傑西卡·羅森也發自內心地贊嘆道:「這些發現現在看來比有名的中國兵馬俑更非同凡響。」香港《文匯報》報道稱:「它比湖南馬王堆的文物時間早、數量多,其歷史價值和藝術價值更高,可以和西安的半坡遺址相媲美!」
2015年6月13日,四川新聞網記者獲悉,廣漢三星堆考古又有新發現,發現一段疑似北城牆的一段,加上之前發現的東西南城牆,三星堆古城城圈初步呈現。此外,在城牆的下還有三個墓葬,其中中間一個墓葬中人骨完整,還能看到手指,據稱是新石器的人骨,比商周城牆早.。
1986年7月至9月發掘的兩座大型商代祭祀坑,出土了金、 銅、玉、石、陶、貝、骨等珍貴文物近千件。在三星堆祭祀坑出土的上千件青銅器、金器、玉石器中,最具特色的首推三四百件青銅器。
其中,一號坑出土青銅器的種類有人頭像、人面像、人面具、跪坐人像、龍形飾、龍柱形器、虎形器、戈、環、戚形方孔璧、龍虎尊、羊尊、瓿、器蓋、盤等。二號坑出土的青銅器有大型青銅立人像、跪坐人像、人頭像、人面具、獸面具、獸面、神壇、神樹、太陽形器、眼形器、眼泡、銅鈴、銅掛飾、銅戈、銅戚形方孔璧、鳥、蛇、雞、怪獸、水牛頭、鹿、鯰魚等。
其中金杖長142厘米,重780克,全用純金皮包卷而成。杖上刻有人像高181厘米,座基79厘米,總高度達260厘米,重約300餘斤。它是世界上出土年代最早、體型最大的一件青銅器。青銅神樹高350厘米,樹上掛有許多飛禽走獸、鈴和各種果實,是古代巫師們專用的神器。另外還出土有青銅頭像40餘種,面具10餘件。三星堆這批前所未有的珍貴文物的發現把古蜀國的文明史向前推進了1500年,因此在世界考古學界引起了轟動。
三星堆遺址出土陶器以高柄豆、小平底罐、鳥頭形把勺為基本組合定式,其中還有瓶形杯,它是三星堆出土的很有地方特色的器物,它被做成喇叭口、細頸項,圓平底,很像今天我國北方地區用來燙酒的陶瓷酒瓶,與日本人喝清酒用的酒瓶極為相似。陶在遺址也有較多發現,頗具特色,一般高三、四十厘米,下部為三隻袋狀足,中間是空的,可加大容量,一般認為它是用來溫酒器物,其玉石器則以祭天禮日的璧、璋為多,尤其是號稱「邊璋之王」的玉邊璋,其殘長達159厘米,厚1.8厘米,寬22厘米,其加工精美,稜角分明,其器身上刻有紋飾,這么大件精美玉器,在中國內現有的考古發現中僅發現這一件。
在三星堆的兩個祭祀坑發掘中,還出土了共計80多枚象牙,它的來源和作用在學術界有多種觀點,有的認為是通過貿易而來,有的認為在遠古川內的生態環境適合大象的生存,其證物主要是在當地發現大量的半化石狀烏木,單體巨大。但無論其來源怎樣,都可以認為它是統治者財富的象徵。
三星堆出土的青銅器,有造型各異青銅人頭像,出土時面部均有彩繪,而且在耳垂上穿孔,用以掛戴耳環耳飾,看來我們的先人很愛美的。除了這些青銅造像外,還有許多用祭祀的尊、等,有形態各異的各種動植物造型,其中被譽為寫實主義傑作的青銅雞、有在中國范圍內首次出土的青銅太陽形器等一大批精品文物。它們皆與中原文化有顯著區別,這表明三星堆文化不僅是古蜀文化的典型代表,亦是長江上游的一個古代文明中心,從而再次雄辯地證明了中華文明的起源是多元一體的。
三星堆文物還填補了中國考古學、美學,歷史學等諸領域的重要空白。使得世界對中國古代文明需重新評價,三星堆文物中,高達3.95米、集「扶桑」「建木」「若木」等多種神樹功能於一身的青銅神樹,其共分三層,有九枝,每個枝頭上立有一鳥,它不是一般意義上的鳥,而是一種代表太陽的神鳥。被譽為銅像之王的青銅立人像、有面具之王美譽、作為「縱目」的蜀人先祖蠶叢偶像的青銅縱目面具,長達1.42米、作為權杖法杖的金杖,其器身上刻有精美和神秘的紋飾,兩只相向的鳥,兩背相對的魚,並在魚的頭部和鳥的頸部壓一隻箭狀物,同時有充滿神秘笑容的人頭像。器身滿飾圖案的玉邊璋以及數十件與真人頭部大小相似的青銅人頭像,俱是前所未見的。
三星堆遺址是公元前16世紀至公元前14世紀世界青銅文明的重要代表,對研究早期國家的進程及宗教意識的發展有重要價值,在人類文明發展史上佔有重要地位。它是中國西南地區一處具有區域中心地位的最大的都城遺址。它的發現,為已消逝的古蜀國提供了獨特的物證,把四川地區的文明史向前推進了2000多年。
⑶ 歷史上有關於三星堆的記載
三星堆遺址屬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是中國西南地區的青銅時代遺址,位於四川廣漢南興鎮。1980年起發掘,,因有三座突兀在成都平原上的黃土堆而得名。三星堆文明上承古蜀寶墩文化,下啟金沙文化、古巴國,前後歷時約2000年,是我國長江流域早期文明的代表,也是迄今為止我國信史中已知的最早的文明。
遺址概況
夏朝始於公元前2000多年,尚且不是信史,距今有約4000年的歷史;信史中第一個王朝商朝的歷史距今也只有3600年。這,對於中國作為文明古國的形象無疑是不大相稱的。而三星堆,這個曾經名不見經傳
三星堆文物說明圖片(20張)的小地方,將我們的歷史向前推到了4800年前,而它自己只不過是默默地躺在富饒的四川盆地,默默地承載著中華民族靈魂的濫觴……因此說:「中國有5000年的歷史,不是因為傳說中的炎黃二帝,也不是因為夏、商、周,而是因為我們有三星堆及良渚。」 三星堆遺址屬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是中國西南地區的青銅時代遺址。位於四川廣漢南興鎮、成都平原。1980年起發掘。在遺址中發現城址1座,據認為,其建造年代至遲為商代早期。已知東城牆長1100米,南牆180米,西牆600米,為人工夯築而成。清理出房屋基址、灰坑、墓葬、祭祀坑等。房基有圓形、方形、長方形3種,多為地面木構建築。自1931年以後在這里曾多次發現祭祀坑,坑內大多埋放玉石器和青銅器。1986年發現的兩座大型祭祀坑,出土有大量青銅器、玉石器、象牙、貝、陶器和金器等。金器中的金杖和金面罩製作精美。青銅器除罍、尊、盤、戈外,還有大小人頭像、立人像、爬龍柱形器和銅鳥、銅鹿等。其中,青銅人頭像形象誇張,極富地方特色;立人像連座高2.62米,大眼直鼻,方頤大耳,戴冠,穿左衽長袍,佩腳鐲,是難得的研究蜀人體質與服飾的資料。祭祀坑的年代約當商末周初,被認為是蜀人祭祀天地山川諸自然神祗的遺跡。 就目前掌握的文物及史料來看,古蜀國與中原商王朝並無任何藩屬關系,而是兩個相對獨立的方國。在目前發現的商朝甲骨文中,記載有很多商朝軍隊與蜀人作戰的事件,但大多都是有始無終;在三星堆遺址中也出土了少量作為戰利品的商朝貴族使用的兵器、權杖和刻有商朝文字的器物,古蜀國的強大可見一斑。 三星堆文明上承古蜀寶墩文化,下啟金沙文化(見金沙遺址)、古巴國,前後歷時約2000年,是我國長江流域早期文明的代表,也是迄今為止我國信史中已知的最早的文明。不能否認,三星堆文化的確是中華文明最古老的源流之一。
發現發掘
三星堆古遺址是迄今在西南地區發現的范圍最大、延續時間最長、文化內涵最豐富的古城、古國、古蜀文化遺址,被稱為20世紀人類最偉大的考古發現之一,昭示了同長江流域與黃河流域一樣,同屬中華文明的母體,被譽為「長江文明之源」。
偶然的發現
三星堆遺址的驚世發現,始於當地農民燕道誠於1929年車水淘溝時偶然發現的一坑玉石器。1931年春,在廣漢縣傳教的英國傳教士董篤宜(V·H·Donnithorne)聽到這個消息後,找到當地駐軍幫忙宣傳保護和調查,還將收集到的玉石器交美國人開辦的華西大學博物館保管。根據董篤宜提供的線索,華西大學博物館館長葛維漢(David C·Graham)和助理林名鈞於1934年春天組成考古隊,由廣漢縣縣長羅雨倉主持,在燕氏發現玉石器的附近進行了為期十天的發掘。發掘收獲豐富,根據這些材料,葛維漢整理出《漢州發掘簡報》遺憾的是,三星堆遺址自1934年首次發掘以後,發掘就長期停滯。
深入發掘
50年代開始,考古工作者又恢復了在三星堆的考古工作。當時還沒有認識到三星堆遺址的巨大規模,所以將三星堆遺址北部的月亮灣地點和南部的三星堆地點各自當作一個遺址,分別命名為「橫梁子遺址」和「三星 玉劍
堆遺址」。1963年,由馮漢驥領隊,四川省博物館、四川大學歷史系組成的聯合考古隊再次發掘了三星堆遺址的月亮灣等地點,展現了三星堆遺址和文化的基本面貌。當時,馮漢驥教授曾認識到,三星堆「一帶遺址如此密集,很可能就是古代蜀國的一個中心都邑」。 20世紀八九十年代以後,三星堆遺址迎來了大規模連續發掘時期,前後長達20年。1980~1981年的發掘,清理出成片的新石器時代的房址遺跡,出土標本上萬件,還發現了具有分期意義的地層迭壓關系。這次發掘的發掘報告《廣漢三星堆遺址》中指出,三星堆是「一種在四川地區分布較廣的、具有鮮明特徵的,有別於其它任何考古學文化的一種古文化」,已經具備了夏鼐提出的命名考古學文化的三個條件,建議命名為「三星堆文化」。1982年和1984年,考古工作者分別在三星堆地點西南和西泉坎地點進行了兩次發掘,發現三星堆遺址最晚期的遺存。1986年出土了大量遺物和復雜的地層迭壓關系,根據這年的發掘材料,一些考古研究者開始了三星堆遺址分期的嘗試。也正是在1986年,兩處埋藏有豐富寶藏的長方形器物坑被意外揭露出來,其包含的大量金屬器的出土,引起了海內外學術界對位於中國西南的古蜀文明的重視。在三星堆遺址大規模發掘的同時,1985~1987年對成都市區的十二橋遺址進行了發掘,該遺址最下層的文化面貌與三星堆遺址最晚期遺存相同,為三星堆文化的去向等問題提供了重要材料。 1990年開始,對三星堆文化和文明的探索從成都平原延伸到了渝東地區和陝南地區。由於早於三星堆文化的四川盆地新石器時代文化面貌的初步揭示,並且有多處龍山時代的古城遺址和若干處具有新石器時代文化向三星堆文化過渡階段遺存的發現,為三星堆文明研究的深入進行提供了更廣闊的前景。
遺址面積
三星堆遺址是一個總面積超過12平方公里的大型遺址群,包括大型城址、大面積居住區和兩個器物坑等重要文化遺跡,位於成都平原北部之沱江沖積扇上,西出廣漢市七里許,北臨沱江支流湔江(俗稱鴨子河),悠悠五千載,勝跡昭汗青。傳說玉皇大帝在天上撒下了三把土,落在廣漢的湔江邊,成為突兀在大平原上的三座黃土堆,猶如一條直線上分布的三顆金星,三星堆因此而得名。現在考古發掘確認:三堆土實際是這個千年古都的南城牆,城牆上有兩個缺口,因年代久遠,城牆坍塌剝蝕而成。三星堆的實體已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燒磚瓦的熱潮中夷為平地。而僅存的半個堆也是在1986年磚廠取土中發現兩個祭祀後停止挖土才保存下來。 三星堆遺址的年代從新石器時代晚期延續到商末周初,距今4800~2800年。 三星堆遺址內存在三種面貌不同但又連續發展的三期考古學文化,即以成都平原龍山時代至夏代遺址群為代表的一期文化,又稱"寶墩文化";以商代三星堆規模宏大的古城和高度發達的青銅文明為代表的二期文化;以商末至西周早期三星堆廢棄古城時期為代表的三期文化,即成都"十二橋文化"。
⑷ 三星堆文化有什麼特別的
觀我國幾千年文明,從文物器皿到服飾衣著,很容易總結出這樣一個特徵:
邊緣化的,異域的,少數名族的相關物什多呈現出一種線條豐富的,不規則的,曲線的造型圖案,且多以自然中的花、鳥、魚、蟲作裝飾特徵或有演變。
而中原地區的,所謂的漢族正統文化的相關物件則與其相反,以規則的,對稱的,中規中矩,四平八穩的造型圖案居多,且多是以神話臆想中的事物為裝飾特徵或有演變,如饕餮紋、夔龍紋、蛟龍紋、鳳紋、波紋等紋樣。
自有青銅器發掘出土以來,自然是以中原文明代表的青銅器物件居多,歷史古都,舊朝故地(如西安,北京等地)其各種鼎,簋,甗,鬲不勝枚舉,食器、酒器、禮器、樂器不計其數,而在歷史上非主要政治文化中心的博物館(如四川,貴陽等地)收藏的青銅器不僅在收藏規模,藏品價值和學術價值上都有顯著區別,個別地區甚至不以青銅器作為藏館的主要收藏和宣傳對象。
自然在考古學家的傳統思維中,青銅器以及其相關作用、出土年代和大致區域分布都有一個比較固定的概念。
而三星堆青銅器的出土則顛覆了這一概念,當時的蜀地人民偏居西南,他們掌握了青銅器的加工製作工藝,便將自己的、有別於中原文化傳承的文化特徵通過青銅器的方式表達和保存了下來。
製作工藝和文化特徵的奇妙融合,私以為是三星堆遺址之所以厲害之處。
⑸ 長江起源
過去,人們探索長江流域的古代文明,歷來認為長江的中游和下游是中國文明起源和發展的核心地區,而對於長江上游文明的研究,則未引起重視。80年代中期以來,隨著長江上游地區考古工作的不斷開展,特別是近年來,四川成都平原一系列事關文明起源的重大考古發現和發掘,證明長江上游同樣有著悠久燦爛的歷史文化,也是中國古代文明的發源地之一。目前,在以四川成都平原為中心的長江上游地區,已從考古學角度建立起了該區域先秦文化的發展序列
⑹ 求成都金沙遺址博物館導游詞 5分鍾以內主要講太陽神鳥
金沙遺址博物館導游詞
剛才大家在參觀過程中,已看到我們的考古工作人員田野工作的情形,現在請隨我來看看考古後期整理工作的情況。
剛剛看到的那些器物在現場經過測繪、照相、登記、裝袋等一系列工作後,就會送到這里來進行清洗,篩選、拼接、修復、繪圖、拓片、整理、分析、研究編寫報告等一系列後期工作。每一個過程都需要極其的細致與極大的耐心。
技術人員常常要在一大堆器物的碎片中,尋找探索,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他們就像福爾摩斯一樣,把各種不同形狀的碎片根據它們的形狀、顏色、質地來進行拼接,最大可能的恢復它們的原貌。
在器物最大可能的修理復原後,就要分門別類地進行繪圖工作、有紋飾、圖案的器物還要做拓片工作,考古工作者會詳細精確地描繪與記錄下每件遺物的細部特徵,最後根據這些特徵編寫出科學的考古發掘報告。
(走出遺跡館)
在我們的對面就是金沙遺址博物館的陳列館。陳列館是一座斜坡式的方形全鋼結構建築,建築面積16000平方米。它與遺跡館的外形一方一圓,一起構成博物館內的兩個主體建築。各具特色,相得益彰。它們均採用斜坡的方式,喻示著金沙遺址從大地上冉冉升起。其頂上的方格就像考古發掘中的一個個探方,顯示著金沙遺址的大量遺跡尚未發掘,神秘的寶藏還未徹底探明。兩座建築就象兩片葉子飄落在摸底河兩岸的大地上,建築在這里與地界充分的交融,在交界處模糊了彼此,讓我們不要去驚擾這片神聖的土地和那些沉睡了千年的精靈,而那些已經被破譯的遠古信息卻在清晰地再現與表達。
我們面前這條靜靜流淌的河流被稱為摸底河,她由西向東把金沙遺址分成了南北兩個部分。幾千年來她默默無聞的陪伴著金沙遺址,但是它到底源於何時,卻不得而知了。而「金沙」這個美麗的名字,啟用於何時,我們也不得而知。在金沙遺址范圍內發掘的一座五代後蜀時期墓葬出土的墓碑上,將此處稱為「金沙鄉」,隸屬當時的犀浦縣,說明至少在五代時期「金沙」這一名稱就已存在了,並一直沿用到現在。金沙遺址的命名則是在2001年。早在1995年~2000年間,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曾在該遺址范圍內的黃忠小區、三合花園、金都花園等地點進行過考古勘探與發掘,發現有商周時期的大型房址、窯址、灰坑、墓葬等遺存,其文化特徵主要是以陶尖底盞、尖底杯、圈足罐、高領罐、簋形器等為代表,其性質為成都平原先秦文化序列中的「十二橋文化」,時代約當商代晚期至西周早期。當時的發現主要集中於黃忠村區域,因此將遺址定名為「黃忠村遺址」。(考古學遺址的定名常以發現地的小地名來命名)2001年2月初,一建築公司在「三合花園」以南隔摸底河相望約800米處的成都青羊區蘇坡鄉金沙村一組(現在遺跡館的位置)開挖小區下水管道,施工中發現了大量象牙、金器、銅器、玉器、石器等珍貴文物,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立即組織人力,對這一區域進行了大面積的勘探與發掘工作。並開始把金沙村的遺存與黃忠村遺址聯系起來,認識到它們應是同一大型遺址的不同組成部分,考慮到發現大量珍貴文物的金沙村地點特別引人關注,就把包括黃忠村在內的遺址命名為「金沙遺址」。
(過摸底河後)
金沙遺址博物館的陳列館展覽面積約6000平方米。分為五個展廳,主要以金沙遺址所發掘的重要遺跡和遺物為主要內容,通過現代科技手段,以科學、通俗、生動、活潑的方式,從古蜀金沙王國的生態環境、建築形態、生產生活、喪葬習俗、宗教祭祀等方面,全面展示金沙文明的輝煌與燦爛。我們接下來的參觀將從二樓走下一樓,再從一樓走到地下一層。在地下一層里,不僅有我們的最後一個展廳《金沙之謎》,還有我們的4D影院,每隔20分鍾(暫定)會放映精彩的四維特效影片《金沙傳奇》(暫名),那裡還有許多參與互動項目,它們將會誘發你的思古之情,讓你重溫古蜀文化的傳統智慧,而各項有趣的游戲更會為你增添一份快樂與驚喜。在地下一層中還設有書吧、禮品商店、咖啡廳、快餐店等休閑設施。有興趣和時間的朋友,在我們的發現金沙之旅結束後,可以到這些地方去看看、坐坐。
第一廳 《遠古家園》
(介紹半景畫) 現在呈現在大家面前的是故國家園遠古時期的某一時刻:
碧野藍天,萬物萌發,薄霧淡煙,白雲飄浮。茂密的森林由近至遠,直達天邊;重疊的建築自大而小,橫陳眼前。伴隨著林間禽鳥的高唱,摸底河清波瀲灧,流水淙淙,自然天籟之中,還夾雜著幾聲馴畜家禽的鳴叫。縱目天際,大氣涌動。放眼春野,生機盎然。近處農田中,有人精耕細作,遠方森林裡,有人狩獵捕獲,河中的獨木舟上,有人放魚鷹捕魚,村寨院落邊,有人進行手工製作,還有小孩在玩耍嬉戲,稚情歡歌……
當朝霞出來,西北遠處的雪山在燦爛的陽光下開始散發出神聖的光輝。傳說中古蜀族的祖先蠶叢、柏灌就是從這西北的高山中一步步走進了成都平原。而後來魚鳧王田於湔山時仙去,杜宇王最後歸於西山。蜀族的興起與山有著特殊的關系,因此西北的高山對於蜀人有著特殊的意義。她是古蜀人心裡的神(聖)山,是古蜀文明的發祥地,也是古蜀先民的福地。她開創了古蜀王朝流淌不息的文脈,護佑著古蜀人在這一片沃土上繁衍生息。
這是一首田園的牧歌,一派祥和的氣氛,好一幅人與自然和諧相處、共存相親的美好畫景。其實這是一幅虛構的場景,但卻來源於眾多考古學材料的學術支撐。金沙遺址及同時期其他遺存中出土的大量建築遺跡與豐富器物,還有眾多的動物植物標本等,都為我們復原這一場景提供了堅實的依據。
大量考古學資料證明,金沙時代成都地區的生態環境,曾是一個自然森林密布、野生動物繁多的天地。遺址中,出土了數以噸計的象牙,還有大量野豬犬齒、鹿角、麂骨、犀牛骨、馬牙等,並埋藏有大量烏木。遺址中還發現了大量的人類遺存現象(腳下的陶器套箱),這一切,都向人們昭示出,數千年前成都平原氣候溫暖濕潤,河渠縱橫,植物繁盛,動物成群。在這舒適宜人的環境中,金沙先民繁衍生息,辛勤勞作,從事著農業、狩獵、漁撈、家畜飼養以及手工業等生產活動,世世代代過著平靜而充實的生活。
而大量的古代文獻資料也為我們描述出了成都平原的美麗圖景:
《漢書&S226;地理志》說:「土地肥美,有江水沃野,山林竹木,蔬食果實之饒。……」
《後漢書&S226;公孫述傳》記:「蜀地沃野千里,土壤膏腴,果實所生,無谷而飽……」
《華陽國志&S226;蜀志》敘:「其寶,則有璧玉,金、銀、珠、碧、銅、鐵、鉛、錫、赭、堊、錦、綉、罽、氂、犀、象、氈、毦,丹、黃、空青之饒……」。
在周圍的這幾個展櫃里,展出的是金沙遺址及其附近同時期考古遺址中出土的一些動植物標本,有象的臼齒、鹿角、野豬的犬齒、黑熊的臼齒、馬骨、狗骨、還有靈芝等。這一件件珍貴的標本正是金沙時期成都平原生態環境的真實寫照。
金沙遺址位於北緯30。41,,東經104。,所處的地理位置也是非常特別的。這個緯度線具有神奇的魄力。在這條線上,有地球上最豐富的動植物資源,也有地球上最荒涼的流浪的沙漠;這里有眾多古代文明留下了的深刻烙印(古埃及、古巴比倫、古印度河文明、古希臘、蘇美爾、瑪雅、巨石、河姆渡、良渚、大溪等),這里有佛教的聖地,伊斯蘭教的故鄉,基督教的中心、道教的仙境,還有最高的山峰、最深的海溝、最奇怪的湖泊、最瑰麗的山體、最壯觀的大潮、最洶涌的海流……,璀璨金沙是這條神奇線條上又一道耀眼的風景線。
這是一個互動參與活動,當你擊拍這個檯面的任何一個位置,就能看到你想知道的世界早期文明的故事。有興趣的朋友可以試試。而在那邊的觸摸屏里還有一些關於金沙遺址動植物群的資料,你們也可以自己動手查找相關動植物知識。
第五廳 《解讀金沙》
金沙遺址的發現使3000年前一段輝煌燦爛的文明奇跡般地展示在人們眼前,人們不禁要問,是誰創造了這段歷史?是誰鑄造了這個奇跡?他們何以如此輝煌?他們來自哪裡?又去向何方?五年過去了,隨著金沙遺址的發現與發掘,一些謎底在慢慢揭曉,有的疑問已經找到答案,但卻仍有大量的迷團還未解開。
第一,輝煌之謎
《華陽國志&S226;蜀志》里有一條非常重要的記載說:「杜宇稱帝,號曰望帝,更名蒲卑。自以功德高諸王,乃以褒、斜為前門,熊耳、靈關為後戶,玉壘、峨眉為城郭,江、潛、綿、洛為池澤。以汶山為畜牧,南中為園苑。」為我們描繪出了古蜀杜宇王時期的強大與寬闊。那麼這段文獻是否可靠呢?
其實在金沙遺址發現之前,成都平原及周邊地區就發現了許多商代晚期至西周時期的重要遺跡。梳理這些考古資料,發現它們的文化面貌與金沙遺址非常相似,它們應是同一時期的人類文化遺存。
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成都市區十二橋遺址發現了大型的干欄式木構建築和大量的尖底陶器,以及卜甲等物,隨後的幾年又在十二橋附近由西向東分別發掘了撫琴小區、方池街、君平街、指揮街、鹽道街、岷山飯店、岷江小區、黃忠村等遺址,這些遺址綿延十餘公里,彼此之間相距不遠,文化面貌也極其相似,其時以十二橋遺址發掘面積最大、出土遺物最多、且最具典型性,因此把這些遺址統稱為十二橋商周遺址群。
十二橋遺址商代木構建築群系這個時期具有代表性的建築遺存。建築遺跡分布面積約1萬平方米,大量的木構件及建築材料呈規律分布,且保存較好。發現了兩種建築結構,一是用傳統楫鉚連接法建造的大型建築。根據地梁卯孔的布列構成關系分析,其復原長度當在12米左右,推測其可能是金沙時期又一處大型建築基址。在這個遺址里還發現有一種干欄式的建築。它的長度在30米以上,跨度達7米,這座建築的建築 結構是,先將許多下端削尖的原木樁打入土中,構成密集的樁網。在木樁的上端綁扎縱橫交錯的大小地梁,形成方格狀的基礎結構,再在其上鋪設木板,作為居住面。房頂為兩面坡,檁櫞上鋪發厚厚的茅草。壓迫種建築的居住面高於戶外地面,並且懸空,彩樁基礎,起到了防潮隔濕的作用。尤其適應當時成都平原河流縱橫,又未經整冶,洪水時有發生,地下水位高,地面普遍潮濕的地理環境。
此時期成都市區周圍其他相關遺存中也出土了大量文物。
這件在成都市郊出土的西周大銅罍,高達66厘米。岷江小區工地出土的銅尊,其紋飾特點深受中原地區同類型器物的影響,但製作上卻要顯粗糙簡陋許多。在成都方池街遺址出土的這件石跪人像造型風格則與金沙遺址祭祀區出土的眾多石跪人像如出一轍,只是體形更為高大。十二橋遺址出土的這些石餅形器也與金沙遺址祭祀區出土的同類器物相同,可能用途也是一樣吧。
上世紀五十年代發現的規模恢宏,氣派雄偉的成都羊子山土台遺址,是個呈方形的三級夯土台。它的底邊103.7米見方,一、二級各寬18米,第三級31.3米見方,高有10米多,總體積為35574立方米。這座土台始建於商代晚期,應是此時期象徵古蜀國國家權力的大型標志性禮儀建築,是古蜀統治階層舉行祭祀大典的又一神聖之地。它也是迄今我國發現的最大一座商周時期的宗教性祭祀土台。
五十年代發現的新繁水觀音遺址是成都平原發現較早、發掘面積較大的一處商周時期文化遺址。該遺址出土的陶器與金沙遺址陶器面貌基本相同。
1959年、1980年彭縣竹瓦街先後出土了兩批窖藏青銅器,是這個時期目前出土青銅器最為豐富的一處文化遺存。這批青銅器具有強烈地地方特色,代表了金沙王國時期青銅工藝的最高水平,又體現出與中原商周文化的交流,是研究四川盆地青銅禮器制度發展演變的重要材料。
廣泛分布、勢力強勁的金沙王國在十二橋文化時期也影響到四川盆地及周邊地區,目前在東達湖北西部、北到陝西南部、南達川西南地區都發現文化面貌與之接近的古文化遺存。如雅安沙溪遺址、漢源麻家山遺址,閬中坪上遺址、三峽以西的中壩遺址與哨棚嘴遺址晚期,及三峽以東的中堡島遺址、朝天嘴遺址、紅花套遺址等,還有陝西寶雞茹家莊遺址等地,分布范圍相當廣闊。
這些現象證明了以金沙為代表的蜀文化不僅與長江中游地區存在著深層的文化互動關系,同時又與北邊的商周文化發生了密切接觸和交流。成都平原腹心地帶在商代晚期至西周時期綻放的文明之光,粲然彰示了一種開放、精進的文化姿態及一個強勢的古蜀政治、經濟及宗教文化的格局。
目前從這眾多同時期遺址情況看,以金沙遺址的規模與等級最高,遺址內具有一定的規劃和較為明確的功能分區,每一個區內又都具有一定的布局結構,遺址內出土了大量的高規格禮儀性用器和一些與宗教祭祀活動密切相關的特殊遺跡現象,這些都是一般聚落所無法比擬的。從金沙遺址的規模與等級來看,是目前成都平原眾多遺址群中面積最大,堆積最豐富,出土器物等級最高的一處。因此可以說在公元前1200-前600年,金沙應是古蜀王國政治、經濟、宗教、文化的中心,也即是古蜀王國的第二個都城所在。此時,四川盆地及周邊地區,同時存在著的幾十處文化遺存,它們如同滿天星斗,圍繞在金沙遺址周圍,一方面形成眾星拱月的態勢,烘托出金沙遺址在這一時期不可動搖的中心地位,一方面又與金沙遺址一起共同構架出了商代晚期至西周時期古蜀王國強大宏偉的面貌。
第二,來源之謎
當我們領略了金沙王國的雄渾壯闊與奇幻絢爛後,會不禁地問,這個神秘的王國來自哪裡?他們從天而降,還是撥地而起?其實成都平原有著悠久的發展歷史,傳說中古老的蜀族很早就在此繁衍生息。「蜀」不僅是一個族號,也是一個國號。相傳蜀國經歷了蠶叢、魚鳧、柏灌、杜宇、開明等數個王朝,然而古蜀國的面貌卻一直籠罩在虛無縹緲的眾多神話傳說中,文獻資料中也只有隻言片語的記載。近幾十年經過幾代考古學者不懈地努力,已基本了解到古蜀文明發展歷程的大致脈絡。
其實從目前的考古發現看,蜀地早在四五千年前,即已進入文明社會。寶墩文化是成都平原目前已知時代最早的新石器時代文化,以新津縣龍馬鄉寶墩遺址命名,年代約為公元前2800年~前1700年,約當中原地區龍山時代至夏代早期。
寶墩文化時期的社會經濟,以原始農業和漁獵為主。這一時期最顯著的特點,是數量眾多且具一定規模的古城址群的出現。這些古城址,南起新津寶墩,北至廣漢三星堆,西起都江堰芒城,東至成都,即遍布於平原核心地區的古城址群。各古城均建在河流間的較高階地或台地上,其布局規范,結構嚴整,面積在10~60萬平方米之間,城牆採用平地起建斜坡堆砌法修築而成,在有些城址內還發現有大型禮儀建築遺跡,古城可能兼具防禦、治水、經濟文化、政治宗教中心等功能。這種相對獨立的、高於氏族部落的古城址群的出現,表明成都平原地區此時已進入文明起源的歷史階段。
這是在郫縣古城遺址中發現的一處寶墩文化時期的大房子,長度達50米,寬約11米,面積約550平方米。房屋呈西北-東南向,與城的方向一致。該房屋以卵石為牆基,於卵石中埋木柱。牆體可能為木柱間編竹笆,內外抹草拌泥形成牆體。房內墊土中摻入紅燒土防潮,房內無隔牆,有五個檯子橫列於中部,檯子間間距3米左右,每個檯子的周圍都挖有小基槽,槽內埋設密集的圓竹。推測可能以圓竹作為護壁,於護壁內填卵石,護壁外抹泥形成檯子。根據這座建築附近地層堆積比較純凈,出土的生活遺物又極少,也未發現一般的生活附屬設施,推測這座房屋不是一般的生活居所,而可能是大型的禮儀性建築。在這座大房子旁邊發現的小型房屋一般都是圍繞著這座大房子布局,它們的門向都是朝著大房子,清楚地表現出這座房子的重要性。
這些陶器與石器出土於八個古城址中,它們是寶墩文化時期的典型器物,表現出了當時生產生活的一些狀況。
距今4000年前後,古蜀文明的發展進入了一個新階段,典型的三星堆文化正式形成,其年代為公元前1700~前1200年,約當中原夏商時代。分布范圍以三星堆遺址為核心,輻射至四川大部分地區及鄂西、陝南一帶。
三星堆遺址規模宏大的城牆體系、分布密集的房屋建築基址、氣勢恢宏的祭祀遺跡、精美絕倫的文物瑰寶,這一切,都有力地勾畫出一個繁榮故國的雄姿風儀,折射出一段燦爛文明的七彩光焰。
從考古材料看,三星堆王國衰落消亡的時間大約在公元前1200年,而金沙遺址正好與之相接踵,在此時開始興旺繁盛。距三星堆遺址38公里的金沙遺址內出土的大量文物及文化信息都顯示出與三星堆文化有著極其深厚的淵源關系。大量資料表明,金沙文明就是直接秉承三星堆文明的精髓,並在此基礎上進一步發展壯大,輝煌的金沙文明實是三星堆王國政權遷徙南移的結果。
第三,去向之謎(遺韻)
大約在公元前600年左右,金沙王國也逐漸走向了衰微。從考古資料看,那些曾經熱鬧繁華的村落在此時已大多荒蕪人煙,有的還淪為了墓地,神聖的祭祀場所也變成了一片廢墟,古蜀國的都城再次遷移,去向不明。
其實當金沙文明被歷史的風雨洗盡鉛華,早期蜀文化之文脈卻蜿蜒潛行、承傳不墜。成都平原發現的大量戰國時代遺跡與遺物明晰地勾勒出一幅五彩斑斕的晚期蜀文化圖卷。巨大的船形棺、精麗的漆木器,奇峭的蜀式銅兵器及至今難以釋讀的「巴蜀圖語」等,皆是當時文明華表之見證。這一時期的考古學文化稱為晚期蜀文化,年代約為公元前600年—前300年。
金沙晚期開始出現的船棺葬式,以及金沙遺址流行的陶尖底盞,在戰國早期還有較多的發現都清楚地表明了金沙王國的大致去向這點。
古文獻中曾有杜宇傳位於鱉靈(即開明)的一段史事,講「一號杜主……會有水災,其相開明,決玉壘山以除水害。帝遂委以政事,法堯舜禪授之義,禪位於開明。帝升西山隱焉。」
上世紀50年代在成都百花潭中學出土的一件銅壺上以錯金銀技法刻劃著精美的《宴樂漁獵攻戰圖》,反映了戰國時期蜀地社會生活之大貌。而戰國時代的一系列木槨墓、船棺墓的出土則具有更為明顯的時代特徵。
此期墓葬以成都商業街船棺墓、新都馬家木槨墓等最為重要。 木槨墓是此時蜀地最常見的葬制。新都馬家木槨墓墓內出土銅禮器多具規范的器物組合定式,推測系使用的標准禮器。其墓葬形制與出土遺物多具楚文化特色,對探究當時蜀、楚間的文化關系等具有重要意義。船棺則是以整木鑿製成獨木舟形以裝殮遺體及隨葬品的葬具。其形擬舟楫,具承載靈魂升天之象徵意義。2000年發現的成都商業街大型船棺墓則是一座長方形土坑豎穴多棺合葬墓,為古蜀國開明王朝王族或蜀王本人的家族墓葬,年代為戰國早期。整個墓葬規模宏大,下為墓坑,上有地面建築,結構講究。墓坑長30.5米,寬20.3米,面積約為620平方米。墓中現存大型船棺、獨木棺等葬具17具,其中最大的船棺長18.8米,直徑1.5米。墓葬多次被盜,仍出土了大量的漆器、竹編器和陶器等。商業街船棺墓葬是迄今為止世界上發現數量、體量最大的船棺合葬墓,為研究古代陵寢文化制度提供了豐富的實物資料。商業街船棺墓葬發現的當年就被評為中國十大考古發現,並於當年評為中國國家級文物保護單位。現在商業街船棺遺址博物館也正在籌建中,不久的將來各位就可以蒞臨現場參觀。
當我們追溯完金沙遺址的來源與去向後不難看出,古蜀歷史是如此的源遠流長。我們了解到其實當歷史的腳步在跨進金沙時代之前,早就有著厚重的積淀,而當它邁過金沙之後,仍在繼續向前,最終,百川歸海,大勢所趨。公元前316年,秦並巴蜀,至此,歷經千載滄桑的古蜀文明古蜀社會順應時代潮流自然而然地融入了多元一體的中華文明大家庭中。
第四,未解之謎
上承三星堆,下傳晚期蜀文化的金沙王國的發現,在新世紀初給我們帶來了無限的驚喜與震動。我們在慶幸已找到了三星堆的流向和戰國蜀文化的源頭之時,卻被更多的謎團所困擾。近幾年的發掘,雖然已經為我們揭開了金沙王國神秘面紗的一角,但是金沙仍然還有許多空白和謎團是我們現在無法解答的。
歲月掩埋了金沙,也保存了金沙。隨著現代文明的步伐,一個過去我們從不知曉的國度,一段失落的文明,就這樣一步步向我們走來。在這一片厚實的泥土下還會有什麼驚人的發現呢?在下一秒又會有什麼新的疑問呢?恐怕誰也不能回答。但是我們相信籍著考古工作的開展與深入,文明的碎片會一點點的拼接,金沙神秘的面紗也終將被全部的撩起,金沙一定會帶給我們更多的驚喜。
我和大家的金沙發現之旅在這里就要結束了。但就像我們金沙遺址的發掘一樣,這是一個了猶未了的故事。接下來我們還為大家准備了許多精彩節目,會讓你的這次旅程更加精彩和豐富。有時間和有興趣的朋友可以繼續參加我們的體驗金沙互動參與活動,也可選擇觀看四維特效影片《金沙傳奇》,利用現代高科技,去幾千年前的古蜀王國里體驗一番。
謝謝大家。希望與您再次相約金沙博物館.
⑺ 三星堆的發現和發展
廣漢市三星堆遺址是古代蜀國的都城之一,70多年來,那裡一直是考古工作者探索古蜀文化的重要目標。1986年7~9月兩個商代大型祭祀坑的發現,兩坑上千件蜀國珍貴文物面世,頓時轟動中國,震驚了世界。據學者研究,兩個大型祭祀坑內的文物,大部分都是古蜀國王室的宗廟重器,可能是遭遇改朝換代,新王朝將前代王室的宗廟重器全部焚毀,在舉行祭祀儀式後而埋入坑中的。
在三星堆祭祀坑出土的上千件青銅器、金器、玉石器中,最具特色的首推三四百件青銅器。其中,一號坑出土青銅器的種類有人頭像、人面像、人面具、跪坐人像、龍形飾、龍柱形器、虎形器、戈、環、戚形方孔璧、龍虎尊、羊尊、瓿、器蓋、盤等。二號坑出土的青銅器有大型青銅立人像、跪坐人像、人頭像、人面具、獸面具、獸面、神壇、神樹、太陽形器、眼形器、眼泡、銅鈴、銅掛飾、銅戈、銅戚形方孔璧、鳥、蛇、雞、怪獸、水牛頭、鹿、鯰魚等。
器形高大、造型生動、結構復雜是三星堆青銅器重要特點。二號祭祀坑中出土的立人像高達2.62米,重180多公斤,人像頭戴獸面形高冠,身著衣服三層,最外層衣服近似「燕尾服」,兩臂平抬,兩手呈持物獻祭狀(圖31)。這樣高大的青銅鑄像在商代青銅文明中是獨一無二的。同坑出土的大型獸面具寬138厘米,重80多公斤,造型極度誇張,方形的臉看起來似人非人,似獸非獸,角尺形的大耳高聳,長長的眼球向外凸出,其面容十分猙獰、怪誕,可謂青銅藝術中的極品。青銅神樹高384厘米,樹上九枝,枝上立鳥棲息,枝下碩果勾垂,樹桿旁有一龍援樹而下,十分生動、神秘,它把有關古代扶桑神話形象具體地反映出來了。
三星堆青銅器以大量的人物、禽、獸、蟲蛇、植物造型為其特徵。青銅的人頭像、人面像和人面具代表被祭祀的祖先神靈;青銅的立人像和跪坐人像則代表祭祀祈禱者和主持祭祀的人;眼睛向前凸出的青銅獸面具和扁平的青銅獸面等可能是蜀人崇拜的自然神只;以仿植物為造型特點的青銅神樹,則反映了蜀人植物崇拜的宗教意識。以祖先崇拜和動、植物等自然神靈崇拜為主體的宗教觀念,這是早期蜀人最主要的精神世界。
⑻ 三星青銅立人像是兵,禮器,還是其他東西
三星堆遺址屬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是中國西南地區的青銅時代遺址,位於四川廣漢南興鎮。1980年起發掘,,因有三座突兀在成都平原上的黃土堆而得名。三星堆文明上承古蜀寶墩文化,下啟金沙文化、古巴國,前後歷時約2000年,是我國長江流域早期文明的代表,也是迄今為止我國信史中已知的最早的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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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朝始於公元前2000多年,尚且不是信史,距今有約4000年的歷史;信史中第一個王朝商朝的歷史距今也只有3600年。這,對於中國作為文明古國的形象無疑是不大相稱的。而三星堆,這個曾經名不見經傳
三星堆文物說明圖片(20張)的小地方,將我們的歷史向前推到了4800年前,而它自己只不過是默默地躺在富饒的四川盆地,默默地承載著中華民族靈魂的濫觴……因此說:「中國有5000年的歷史,不是因為傳說中的炎黃二帝,也不是因為夏、商、周,而是因為我們有三星堆及良渚。」 三星堆遺址屬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是中國西南地區的青銅時代遺址。位於四川廣漢南興鎮、成都平原。1980年起發掘。在遺址中發現城址1座,據認為,其建造年代至遲為商代早期。已知東城牆長1100米,南牆180米,西牆600米,為人工夯築而成。清理出房屋基址、灰坑、墓葬、祭祀坑等。房基有圓形、方形、長方形3種,多為地面木構建築。自1931年以後在這里曾多次發現祭祀坑,坑內大多埋放玉石器和青銅器。1986年發現的兩座大型祭祀坑,出土有大量青銅器、玉石器、象牙、貝、陶器和金器等。金器中的金杖和金面罩製作精美。青銅器除罍、尊、盤、戈外,還有大小人頭像、立人像、爬龍柱形器和銅鳥、銅鹿等。其中,青銅人頭像形象誇張,極富地方特色;立人像連座高2.62米,大眼直鼻,方頤大耳,戴冠,穿左衽長袍,佩腳鐲,是難得的研究蜀人體質與服飾的資料。祭祀坑的年代約當商末周初,被認為是蜀人祭祀天地山川諸自然神祗的遺跡。 就目前掌握的文物及史料來看,古蜀國與中原商王朝並無任何藩屬關系,而是兩個相對獨立的方國。在目前發現的商朝甲骨文中,記載有很多商朝軍隊與蜀人作戰的事件,但大多都是有始無終;在三星堆遺址中也出土了少量作為戰利品的商朝貴族使用的兵器、權杖和刻有商朝文字的器物,古蜀國的強大可見一斑。 三星堆文明上承古蜀寶墩文化,下啟金沙文化(見金沙遺址)、古巴國,前後歷時約2000年,是我國長江流域早期文明的代表,也是迄今為止我國信史中已知的最早的文明。不能否認,三星堆文化的確是中華文明最古老的源流之一。
編輯本段發現發掘
三星堆古遺址是迄今在西南地區發現的范圍最大、延續時間最長、文化內涵最豐富的古城、古國、古蜀文化遺址,被稱為20世紀人類最偉大的考古發現之一,昭示了同長江流域與黃河流域一樣,同屬中華文明的母體,被譽為「長江文明之源」。 三星堆考古發掘
偶然的發現
三星堆遺址的驚世發現,始於當地農民燕道誠於1929年車水淘溝時偶然發現的一坑玉石器。1931年春,在廣漢縣傳教的英國傳教士董篤宜(V·H·Donnithorne)聽到這個消息後,找到當地駐軍幫忙宣傳保護和調查,還將收集到的玉石器交美國人開辦的華西大學博物館保管。根據董篤宜提供的線索,華西大學博物館館長葛維漢(David C·Graham)和助理林名鈞於1934年春天組成考古隊,由廣漢縣縣長羅雨倉主持,在燕氏發現玉石器的附近進行了為期十天的發掘。發掘收獲豐富,根據這些材料,葛維漢整理出《漢州發掘簡報》遺憾的是,三星堆遺址自1934年首次發掘以後,發掘就長期停滯。
深入發掘
50年代開始,考古工作者又恢復了在三星堆的考古工作。當時還沒有認識到三星堆遺址的巨大規模,所以將三星堆遺址北部的月亮灣地點和南部的三星堆地點各自當作一個遺址,分別命名為「橫梁子遺址」和「三星 玉劍
堆遺址」。1963年,由馮漢驥領隊,四川省博物館、四川大學歷史系組成的聯合考古隊再次發掘了三星堆遺址的月亮灣等地點,展現了三星堆遺址和文化的基本面貌。當時,馮漢驥教授曾認識到,三星堆「一帶遺址如此密集,很可能就是古代蜀國的一個中心都邑」。 20世紀八九十年代以後,三星堆遺址迎來了大規模連續發掘時期,前後長達20年。1980~1981年的發掘,清理出成片的新石器時代的房址遺跡,出土標本上萬件,還發現了具有分期意義的地層迭壓關系。這次發掘的發掘報告《廣漢三星堆遺址》中指出,三星堆是「一種在四川地區分布較廣的、具有鮮明特徵的,有別於其它任何考古學文化的一種古文化」,已經具備了夏鼐提出的命名考古學文化的三個條件,建議命名為「三星堆文化」。1982年和1984年,考古工作者分別在三星堆地點西南和西泉坎地點進行了兩次發掘,發現三星堆遺址最晚期的遺存。1986年出土了大量遺物和復雜的地層迭壓關系,根據這年的發掘材料,一些考古研究者開始了三星堆遺址分期的嘗試。也正是在1986年,兩處埋藏有豐富寶藏的長方形器物坑被意外揭露出來,其包含的大量金屬器的出土,引起了海內外學術界對位於中國西南的古蜀文明的重視。在三星堆遺址大規模發掘的同時,1985~1987年對成都市區的十二橋遺址進行了發掘,該遺址最下層的文化面貌與三星堆遺址最晚期遺存相同,為三星堆文化的去向等問題提供了重要材料。 1990年開始,對三星堆文化和文明的探索從成都平原延伸到了渝東地區和陝南地區。由於早於三星堆文化的四川盆地新石器時代文化面貌的初步揭示,並且有多處龍山時代的古城遺址和若干處具有新石器時代文化向三星堆文化過渡階段遺存的發現,為三星堆文明研究的深入進行提供了更廣闊的前景。 三星堆考古
遺址面積
三星堆遺址是一個總面積超過12平方公里的大型遺址群,包括大型城址、大面積居住區和兩個器物坑等重要文化遺跡,位於成都平原北部之沱江沖積扇上,西出廣漢市七里許,北臨沱江支流湔江(俗稱鴨子河),悠悠五千載,勝跡昭汗青。傳說玉皇大帝在天上撒下了三把土,落在廣漢的湔江邊,成為突兀在大平原上的三座黃土堆,猶如一條直線上分布的三顆金星,三星堆因此而得名。現在考古發掘確認:三堆土實際是這個千年古都的南城牆,城牆上有兩個缺口,因年代久遠,城牆坍塌剝蝕而成。三星堆的實體已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燒磚瓦的熱潮中夷為平地。而僅存的半個堆也是在1986年磚廠取土中發現兩個祭祀後停止挖土才保存下來。 三星堆遺址的年代從新石器時代晚期延續到商末周初,距今4800~2800年。 三星堆遺址內存在三種面貌不同但又連續發展的三期考古學文化,即以成都平原龍山時代至夏代遺址群為代表的一期文化,又稱"寶墩文化";以商代三星堆規模宏大的古城和高度發達的青銅文明為代表的二期文化;以商末至西周早期三星堆廢棄古城時期為代表的三期文化,即成都"十二橋文化"。
編輯本段歷史價值
發現三星堆遺址對歷史學的重要意義有以下各點:
重新認識巴蜀文化
因為三星堆遺址的發現,與長期以來歷史學界對巴蜀文化的認識大相徑庭,有些地方甚至完全不同。例 金面銅人頭像
如歷史學界一向認為,與中原地區相比,古代巴蜀地區是一個相對封閉的地方,與中原文明沒有關聯或很少有交往。而三星堆遺址證明,它應是中國夏商時期前後,甚至更早的一個重要的文化中心,並與中原文化有著一定的聯系。驗證了古代文獻中對古蜀國記載的真實性。 以前歷史學界認為,中華民族的發祥地是黃河流域,然後漸漸的傳播到全中國。而三星堆的發現將古蜀國的歷史推前到5000年前,證明了長江流域與黃河流域一樣同是中華民族的發祥地,證明了長江流域地區存在過不亞於黃河流域地區的古文明。 有觀點認為三星堆代表了古羌人彝人濮人文化,或與駱越文化有密切相關。
豐富的青銅文化
廣漢市三星堆遺址是古代蜀國的都城之一,70多年來,那裡一直是考古工作者探索古蜀文化的重要目標。1986年7~9月兩個商代大型祭祀坑的發現,兩坑上千件蜀國珍貴文物面世,頓時轟動中國,震驚了世界。據學者研究,兩個大型祭祀坑內的文物,大部分都是古蜀國王室的宗廟重器,可能是遭遇改朝換代,新王朝將前代王室的宗廟重器全部焚毀,在舉行祭祀儀式後而埋入坑中的。
在三星堆祭祀坑出土的上千件青銅器、金器、玉石器中,最具特色的首推三四百件青銅器。其中,一號坑出土青銅器的種類有人頭像、人面像、人面具、跪坐人像、龍形飾、龍柱形器、虎形器、戈、環、戚形方孔璧、龍虎尊、羊尊、瓿、器蓋、盤等。二號坑出土的青銅器有大型青銅立人像、跪坐人像、人頭像、人面具、獸面具、獸面、神壇、神樹、太陽形器、眼形器、眼泡、銅鈴、銅掛飾、銅戈、銅戚形方孔璧、鳥、蛇、雞、怪獸、水牛頭、鹿、鯰魚等。 器形高大、造型生動、結構復雜是三星堆青銅器重要特點。二號祭祀坑中出土的立人像高達2.62米,重180多公斤,人像頭戴獸面形高冠,身著衣服三層,最外層衣服近似「燕尾服」,兩臂平抬,兩手呈持物獻祭狀(圖31)。這樣高大的青銅鑄像在商代青銅文明中是獨一無二的。同坑出土的大型獸面具寬138厘米,重80多公斤,造型極度誇張,方形的臉看起來似人非人,似獸非獸,角尺形的大耳高聳,長長的眼球向外凸出,其面容十分猙獰、怪誕,可謂青銅藝術中的極品。青銅神樹高384厘米,樹上九枝,枝上立鳥棲息,枝下碩果勾垂,樹桿旁有一龍援樹而下,十分生動、神秘,它把有關古代扶桑神話形象具體地反映出來了。 三星堆青銅器以大量的人物、禽、獸、蟲蛇、植物造型為其特徵。青銅的人頭像、人面像和人面具代表被祭祀的祖先神靈;青銅的立人像和跪坐人像則代表祭祀祈禱者和主持祭祀的人;眼睛向前凸出的青銅獸面具和扁平的青銅獸面等可能是蜀人崇拜的自然神祇;以仿植物為造型特點的青銅神樹,則反映了蜀人植物崇拜的宗教意識。以祖先崇拜和動、植物等自然神靈崇拜為主體的宗教觀念,這是早期蜀人最主要的精神世界。
三星堆歷史遺跡介紹圖片(20張)兩坑出土的這些青銅器,除青銅容器具有中原殷商文化和長江中游地區的青銅文化風格外,其餘的器物種類和造型都具有極為強烈的本地特徵,它們的出土,首次向世人展示商代中晚期蜀國青銅文明的高度發達和獨具一格的面貌。
民族崇拜
值得注意的是:在三星堆出土文物中,表現人「眼睛」的文物不僅數量眾多,而且這些文物本身珍貴、奇特,如一件大面具,眼球極度誇張,瞳孔部分呈圓柱狀向前突出,長達16.5厘米。又如此件突目銅面具,雙目突出的圓柱長9厘米。此外,還有數十對「眼形銅飾件」,包括菱形、勾雲形、圓泡形等十多種形式,周邊均有榫孔,可以組裝或單獨懸掛、舉奉,表現了對眼睛特有的重視。 古蜀人為什麼如此重視刻畫眼睛?銅面具眼睛瞳孔部分為什麼要作圓柱狀呢?原來,這與古蜀人崇拜祖先有關。前面提到,《華陽國志》記載:「蜀侯蠶叢,其目縱,始稱王」,其墓葬稱為「縱目人冢」。據學者研究,所謂「縱目」,即是指這種銅面具眼睛上凸起的圓柱,三星堆出土的突目銅面具等,正是古代蜀王蠶叢的神像。 據史書記載,蜀王蠶叢原來居住於四川西北岷山上游的汶山郡。而這一地方「有鹼石,煎之得鹽。土地剛鹵,不宜五穀。」直到近代,此地仍是嚴重缺碘、甲亢病流行的地區。我們知道,甲亢病患者的一個重要特徵,就是眼睛凸出。因此,蜀王蠶叢很可能是一個嚴重的甲亢病患者,生前眼睛格外凸出。而他的後人在塑造蠶叢神像時,抓住了這一特點並進一步「神化」,這就是蜀王蠶叢神像被刻畫成「縱目」的原因。 隨著現代商業的發達,三星堆博物館附近的模擬工藝美術品應有盡有。
編輯本段遺址之最
三星堆創造和打破了許多的世界紀錄,其中多項紀錄入選世界紀錄協會世界紀錄。 世界上最早、樹株最高的青銅神樹。高384公分,三簇樹枝,每簇三枝、共九枝,上有27果九鳥,樹側有一龍緣樹逶迤而下。具推斷可能為古神話傳說中扶桑樹。 世界上最早的金杖。長142公分,直徑2.3公分,重700多克,上有刻劃的人頭、魚鳥紋飾。 世界上最大、最完整的青銅大立人像。通高262公分,重逾180公斤,被稱為銅像之王。 世界上最大的青銅縱目人像。高64.5公分,兩耳間相距138.5公分。 世界上一次性出土最多的青銅人頭像,面具。達50多件。
編輯本段文物精品
三星堆的銅人像
三星堆出土的大量珍貴文物,將輝煌的古蜀文明真實而又讓人匪夷所思地展現在我們面前。其中最神奇最令人驚嘆的,便是眾多青銅造像了。這些青銅像鑄造精美、形態各異,既有誇張的造型,又有優美細膩的寫真,組成了一個千姿百態的神秘群體。 戴冠縱目人青銅面具
[1]在眾多的青銅人面像里有三件著名的"千里眼、順風耳"造型,它們不僅體型龐大,而且眼球明顯突出眼眶,雙耳更是極盡誇張,長大似獸耳,大嘴亦闊至耳根,使人體會到一種難以形容的驚訝和奇異。而它們唇吻三重嘴角上翹的微笑狀,又給人以神秘和親切之感。其中最大的一件通高65厘米、寬138厘米,圓柱形眼珠突出眼眶達16.5厘米。另一件鼻樑上方鑲嵌有高達66厘米的裝飾物,既像通天的卷雲紋,又像長有羽飾翹尾卷角勢欲騰飛的夔龍狀,顯得無比怪誕詭異,為這類揉合了人獸特點的碩大縱目青銅人面像增添了煊赫的氣勢和無法破解的含義。 北大考古文博院副院長孫華先生根據三星堆不同類銅像間眼睛的差別來區分通向的身份,將它們分為三種類型。眼睛的瞳孔如柱形突出於眼球之外的這一類是神而不是人;眼睛中間有一道橫向棱線,沒有表現瞳孔的,應該不是普通的人;眼睛中或有眼珠或用黑墨繪出眼珠的才是普通而真實的人的形象。 三星堆的銅人像很多都沒有瞳孔,這引起了許多學者的注意,但是對於這些人像為什麼不表現瞳孔,學者們也有著不同的解釋。根據民族志的材料,許多民族的神職人員在通神做法的時候,往往要服用某些令人致幻的葯物,憑借這些葯物的力量達到,他們是一群很特殊的人,掌握著較高的文化,但是眼睛是失明的。難道在三星堆王國的神聖階層中,果真有一群瞎子嗎?這仍是個未解之謎。 青銅立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