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和喇家齐家文化遗址
1. 关于炸酱面.
老北京炸酱面的起源:历史说
至少2000多年来,面条一直是世界上许多国家的普遍食物。但是关于面条的起源,众说纷纭,中国、意大利和一些阿拉伯国家都曾被认为是面条的起源国。 2005年10月13日的《自然》杂志刊登了中国科学院吕厚远研究员等取得的科技考古方面的发现,以事实说明中国也许是真正的面条起源国。
专家在中国西北青海省民和县的喇家遗址发现了这些面条,出土时面条保存完好,盛在一个倒扣的密封碗中,碗深埋在3米厚的沉积物中。自从1999年喇家遗址被发掘以来,大量的碳14年代测定、文物遗存和地质现象表明,青海省喇家遗址属于新石器晚期的齐家文化,在4000年前被一次灾难性的地震和洪水毁灭和淹埋了。因为这一突发事件,喇家遗址保存了许多其它考古遗址难以保存的史前人类生活遗存和灾难场景。研究人员发现了由于地震、洪水的发生而打翻的装有面条的碗,它被随之而来的泥沙密封,形成了罕见珍贵的保存环境。
这些面条形状细长,颜色黄褐,盛放在一个倒扣的碗底中,当研究人员把碗翻过来,在碗内发现了更多的面条,这些面条长约50多厘米,直径约3毫米,看上去类似于中国的传统食品拉面。为了测定这些面条的成分,研究人员对这些古代面条样品进行了植硅体和淀粉形态分析,比照了大麦、青稞、小麦、高粱、燕麦、谷子、黍子、狗尾草等80多种植物果实中植硅体和淀粉形态的特点,之后他们发现,这些古代面条样品中保存有大量的谷子和黍子的典型壳体植硅体颗粒和淀粉颗粒,以此得出的结论是这些面条由小米和粟制成。专家进一步解释说,当时的人们先把这两种作物磨成面粉,使之成团,然后拉成面条的形状。研究人员还说,小米缺乏黏性,如果单用它做面团,无法拉成又细又长的面条。这种面条的成分与如今普遍使用的小麦做面条的原料不同,可以说明中国的先民在4000年前已经有了较完善的工艺对这些植物果实进行脱粒、粉碎、磨细并制成足以制做面条的面粉。
在中国,关于面条的最早记载是东汉年间。因为古时民间卫生条件差,常因饮食不洁而患胃肠病,面条用水沸煮,相对卫生,可大大减少疾病的发生。中国古时各时期对面条的称谓也不尽相同:东汉称之为“煮饼”;魏晋则名为“汤饼”;南北朝谓之“水引”;唐朝叫做“冷淘”。在国外,普遍的观点是面条最早在中东地区发明,后通过阿拉伯人传播到意大利,经由意大利人进一步把面条食品传播到欧洲以及全世界。由于面条作为柔软的面食极难保存,长期以来世界上并没有发现过早期面条的直接证据,更缺乏机会研究早期面条的制作材料及加工过程。从已有的证据看,这碗面条的发现,可以说明中国人发明并制作面条的时间要大大早于世界上的其它地方。但喇家遗址发现的面条究竟是不是阿拉伯面条或者意大利面条的祖先,还需要更多的证据加以证明。
虽然只是一碗面条,但此次研究中所运用的环境-科技考古方法确为国际领先水平。作为当今国际上迅速发展的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相交叉的新学科,自然科学各种新方法正日益丰富着考古研究,拓宽了环境-科技考古的研究领域。这碗面条,对于新石器农业考古和古代食品文化的研究都具有独特的意义
2. 考古工作者在青海民和县官厅盆地喇家遗址参选了什么考古
甘青地区是中华文明发源地之一。齐家文化是甘青地区史前文化发展的特殊阶段,是社会急剧变化的时期。因而具有重要的学术地位。近年喇家遗址发掘,取得丰硕成果,推动了齐家文化研究,对于探索黄河上游古代文明,有着积极的学术意义。
喇家遗址最引人注目的是灾难遗迹,这在过去已经发掘的齐家文化遗址和墓地中,还未有过,是一个前所未见,又饶有兴味的新课题。多学科合作找到了地震和洪灾的证据,揭示了灾难的原因。齐家文化的多学科研究做得并不多,而喇家遗址做了比较成功的尝试,不仅在灾难探寻上,在其它方面也有多项工作,有的还取得了明显成果。比如植物考古,浮选出粟、黍,印证了黄河流域耐旱作物,而苜蓿系首次发现,可能是人类种植牧草的新证据。
3. 青海的文物有哪些
1 湟中的塔尔寺,宗教古迹;2 昆仑宝玉,这只有在昆仑山,祁连山附近河流里有,现在以挖掘殆尽; 3 化隆还有马步芳的兵工厂,解放青海时候的最后一支国民党军队,兵工厂似乎只剩大体轮廓,不过很多当地人还是会制造枪支的 4 青海湖鸟岛,AAAA国家历史风景区,5 在青海玉树的果洛的三江源历史自然保护区,是黄河、长江和澜沧江的源头交汇地点,除此之外,我还不知道,大家集思广益了青海民和喇家齐家文化遗址
时代:新石器时代
发掘单位: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青海省考古研究所
简介:
在中国西部的青海民和县发现的齐家文化遗址,出土姿势异常的人骨、布满裂缝和褶皱的房址引人关注,并被证明是地震和洪水肆虐后的痕迹。它揭示了距 4000年前后在黄河上游出现的灾变事件,并为古史洪水传说找到了一定实证。
2001年8—11月,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甘青队与青海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合作,继续对位于青海民和县南端的官亭盆地黄河岸边的喇家村齐家文化遗址进行发掘,揭露面积700多平方米,有多项较重要的发现,为官亭盆地考古再添 新的成果。新发现地震和洪灾的证据,辨明灾难现场堆积的地层关系;新发现小型广场的迹象,清理出奠基坑和杀祭坑及埋藏坑,出土奠基人骨杀祭人骨和玉器卜骨等重要遗物;新发现保存颇为完整的窑洞式结构房址和分布格局以及烤制食物的壁炉,提出聚落形态的新认识。发掘显示,地震对遗址造成了灾难性的打击,洪水则对遗址造成毁灭性的冲击。喇家遗址灾难遗存发现的科学意义远远超出了考古学的范畴,它为多学科交叉研究,为深层次的环境考古研究,提出了新的课题。
部分专家研究认为,在青海省湟源县大华乡中庄村发现的墓葬群,就是西王母及其属民的墓葬。
这一墓葬群属于卡约文化时期。卡约文化因为首先发现于青海省湟中县卡约村而得名,此类文化是青海省古代各种文化遗址中数量最多、分布最广的一种土著文化,反映的是3500年前青铜器时代羌戎部落的文化。专家指出,这个时期的羌戎部落就是史书中所记的“西王母国”。
截至目前,湟源县发现卡约文化遗址40余处,其中发掘出土的大华中庄遗址,因与其他地区的同类墓葬有较大的差异,并发现了新的内容,被命名为“卡约文化大华中庄类型”。
湟源县委宣传部部长李国全告诉记者,在大华中庄118座墓葬和两处祭祀坑中清理发掘出的1000余件文物中,最为珍贵的是犬戏牛鸠杖首和四面铜人像。犬戏牛鸠杖首为青铜铸成,器形为在一巨鸟的长喙上,铸有两头正在哺乳的牛和一条猛犬,被专家认为是西王母的权杖。
学者程起骏说,湟源地区曾经是西王母国,殷墟出土的甲骨文中,就多次出现“西母”“燎祭西母”的卜辞。湟源县是西王母国的中心地区,这在学术界已经成为共识。另外,西王母手执鸟形王杖在古籍中有明确记载,因此,犬戏牛鸠杖首应当是西王母的权杖。
青海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井石认为,大华墓葬中还出土了34面铜镜,数量之多,令人惊叹。这与《黄帝内经》中记载的黄帝为西王母铸镜的情节相符。
专家认为,王者墓葬建在其统治地区的中心是古今通例。综合考古发现和古典记载,可以认定湟源大华中庄墓葬群的主人正是西王母及其属民
4. 武官村大墓 名词解释
手斧抄,是一种两面加工、一端略尖一端略圆、宽厚有一定比例的石器,代表了较成熟的古人类石制品制造技术。中国的“北京人”、“元谋人”、“蓝田人”等遗址都未曾在与古人类化石共生的地层中发现手斧。
喇家遗址,上面的已经回答了。
5. 见证发现之旅中那个抱着孩子的骷髅是谁
村民,好像并不是孩子的亲属
6. 为什么说齐家文化是新石器末期代表
齐家文化是以甘肃省为中心地区的新石器末期文化,大约产生于距今4130年。其名称来自于其主要遗址甘肃省临夏回族自治州广河县排字坪乡园子坪齐家坪社的齐家坪遗址。另外在甘肃、青海地区的黄河及其支流沿岸阶地上共有齐家文化遗址350多处。
齐家文化反映了父系氏族社会的特点,出现了阶级分化并产生原始军事民主制。
齐家文化时期,这一带的主要农作物是粟,在大何庄遗址的陶罐中曾发现了这种粮食。生产工具以石器为主,其次为骨角器。农业生产中挖土的工具主要是石铲和骨铲。有些石铲已经用硬度很高的玉石来制作,器形规整,刃口十分锋利。
骨铲系用动物的肩胛骨或下颚骨制成,刃宽而实用;收割谷物用的石刀、石镰多磨光穿孔;石磨盘、石磨棒、石杵等用于加工谷物。
总的看来,石斧、石铲、石锛的数量都很少,或许反映农业生产并不十分发达。
作为农业生产的重要补充,畜牧业相当发达。从遗址中的动物骨骼得知,家畜以猪为主,还有羊、狗、牛、马等。仅皇娘娘台、大何庄、秦魏家三处遗址统计,即发现猪下颚骨800多件,表明当时养猪业已成为经济生活的重要内容。
与饲养业同时,齐家文化的采集和渔猎经济继续存在,一些遗址中发现了氏族先民捕获的鼬、鹿、狍等骨骼。
齐家文化的手工业生产比马家窑文化有很大发展。制陶技术仍以泥条盘筑法手制为主,部分陶器经慢轮修整,有一些陶罐的口、颈尚留有清楚的轮旋痕迹。制陶工匠已掌握了氧化焰和还原焰的烧窑技术,陶系主要是泥质红陶和夹砂红褐陶,一些器物的表面施以白色陶衣。
齐家文化的大量陶器是素面的,有些罐类和三足器拍印篮纹和绳纹,也有少量彩陶,绘以菱形、网格、三角、水波和蝶形花纹,线条简化而流畅。
陶器的造型以平底器为主,三足器和圈足器较少。典型器物有双耳罐、盘、鬲、盆、镂孔圈足豆等,其中以双大耳罐和高领双耳罐最富有特色。
齐家文化的陶工还善于用黏土捏制各种人头造型和动物塑像,人头长颈圆颊,双眼仰望;动物有马、羊或狗等,形体小巧生动。还有一些陶制瓶和鼓形响铃,铃内装一个小石球,摇时叮当响,是巧妙的工艺品。
齐家文化陶塑的题材多样,以鸟类雕塑最多,有的形状像水鸟,有着长嘴、长颈和短尾。有的形状像鸽子,体态丰满圆浑。有的做展翅欲飞装,身上的锥刺纹表示羽毛。有的为三足鸟,这和传说中的太阳鸟或许有关系。
齐家文化有的陶器的顶部或内部雕塑着狗的头部,这可能与畜牧业的发展有关。齐家文化的陶器上,也有浮雕和刻画出的蜥蜴,这种神秘的爬行动物,特别受到西北的原始氏族人们的青睐,常作为造型艺术的主题形象。
齐家坪出土的浮雕龙形纹红陶罐.在器腹中部,用泥条堆塑成横绕的龙形纹,头小而似蛇首,身上有鳞甲状刻画纹,身子中部有向上弯曲的爪足,展现了西北地区由蛇升华为龙的原始形态。
齐家文化在建筑材料上有许多发明创造,灵台县桥村出土了—批陶瓦,有板瓦、半筒状瓦等样式,为橙红色陶,瓦上面有时代特点鲜明的篮纹和附加堆纹。
另外,齐家文化的纺织业的进步也比较显著。在居址中、墓葬里普遍发现大批陶、石纺轮及骨针等纺织缝纫工具。有的墓葬人骨架上、陶罐上有布纹的印痕。在大何庄一件陶罐上的布纹保存较好,布似麻织。当时人们穿的衣服主要是用这类麻布缝制的。
齐家文化冶铜业的出现,表现出西北地区这一部族先民的杰出智慧与才能,是齐家文化对中华民族早期青铜器铸造和生产力发展的一项突出贡献。
皇娘娘台、大何庄等地已发现红铜器和青铜器,还有一些铜渣。齐家坪遗址中有一件带有长方形銎的铜斧,是齐家文化最大的一件铜器。尕马台遗址中的一件铜镜,一面光平,一面饰七角星形纹饰,保存较好。
齐家文化的墓地与村庄在一起,大多数墓葬为单人,但亦有成年男女合葬,合葬之中男性为仰身直肢,女性则呈蜷曲姿态,墓中大多有石器与陶器作为陪葬。此外,地面上发现类似于宗教建筑的石造建筑。
齐家文化中还存在以人殉葬的习俗,殉葬者都是奴隶和部落战争中的受害者。殉葬这一恶俗反映了社会地位的差别与阶级分化。墓葬中随葬品的多与少也显示出贫富不均的社会现实。
另外,在齐家文化分布范围内,还有数量更多、质量更精美的齐家文化玉器。其器类在30种以上。除了常见的品种之外,发现有许多新的品种。这批独具特色的玉器,其内涵之丰富,品种之繁多,工艺之精美,令人折服。当为齐家文化乃至我国西北原始文化的重要特征之一。
如礼器玉琮,除形制各异、大小不等的素面纹琮外,还有竹节纹琮、弦纹琮,更有在琮的一端、射孔之上装饰有或牛、或羊、或熊、或虎等浮雕纹饰的兽首或兽面纹琮、人面纹琮或琮形器。
兵器有戈、矛、刀、钺、戚,个别的兵器上还嵌有一枚或几枚绿松石;装饰品有各种玉佩饰、坠饰、发箍等。
尤其是齐家文化中还有数件圆雕玉人立像,性别有男有女,尺寸从十几厘米到超过半米高不等,古朴而生动,有的雕像在各器官部位嵌有多颗绿松石。这类雕像或许是作为膜拜的对象而制作的。
还有各种多孔形器,许多多孔形器雕成扁平的鸟形、兽面形或鸟兽变形图像。
齐家文化玉器使用的玉材,主要是甘肃、青海本地的玉,还有新疆和田玉。和田玉大量用来制作礼器和部分工具,当始于齐家文化。
这一部族各氏族都过着比较稳定的定居生活。聚落遗址一般都发现在便于人们生活的河旁台地上,房子大多是方形或长方形半地穴式建筑,屋内多用白灰面铺成,非常坚固美观。地面中央有一个圆形或葫芦形灶址。这种房屋结构,是黄河流域龙山文化时期最普遍的一种形式。1923年,瑞典考古学家安特生在黄河上游地区的甘肃广河齐家坪最先发现了铜石并用时代文化。后来在甘肃、青海地区共发现遗址350多处。齐家文化遗址在青海省境内最有名的当属喇家遗址。喇家遗址位于青海省海东地区民和回族土族自治县官亭镇境内的黄河岸边二级台地上。是2001年度“中国十大考古新发现”之一。现已被列为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保护面积约20万平方米。
2008年,庆阳市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领导小组办公室和宁县文物普查办公室联合在宁县焦村乡西沟村徐家崖庄新发现一处齐家文化遗址。2009年在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中,定西市安定区文物普查组发现一处距今约4000年的大型齐家文化遗址。
7. 青海喇家遗址之谜是什么
青海省民和县官亭盆地,范围约20平方公里,以黄河的三级阶地为主体,周围是海拔2000米以上的山地。盆地内有新石器与青铜时代遗址数十处,是理想的人类聚居地。
喇家遗址,就位于盆地的中部,距今4000年左右,面积20万平方米。遗址区的田间和沟渠里,甚至泥墙上都可以发现大量陶、石、玉器的碎片,令人置身其间,仿佛进入几千年前的世界。在时空隧道中穿行。
遗址内不但出土了丰富的遗物,而且探寻到宽大的围村壕沟、中心广场和几十座窑洞式建筑以及烤制食物的壁式烤炉与面条等地域性文化遗存,此外还有大量的窖穴及奠基坑、杀祭坑、墓葬等。广场位于遗址的一片民居中间,地面平整、宽阔,有明显的长期踩踏痕迹,在它的周围发现腿骨被折断的人骨及大量燃烧过的灰烬,表明这里还是当时人们进行祭祀活劫的一个重要场所,是聚落的中心。喇家遗址还出土了被誉为“黄河磬王”大石磬,长近1米,宽60多厘米,厚4厘米,与传统所见的弓背形或曲尺形石磬不同,它的形状仿制齐家文化流行的石刀。呈长方形,边缘还有象征性的刃部,称刀形石磐。磬上有琢制的穿孔,以便于悬挂,是同时代最大的石磬。石磬是社会生活中重要的礼乐器,喇家遗址出土的大石磬,形式构成符合黄金律,有较强的美感。按照古代礼制的标准,这样大型的磬应称为“特磬”,是特权阶层专用的乐器,只有王室和诸侯才能使用。喇家遗址出土了带有祭祀特征的广场和高等级的特磬,表明它已经不是原来所认定的普通原始村寨,而是一个中心聚落乃至一个古国城堡。
喇家遗址最突出的看点是遗址东北部高地上发掘出来的数座房址。它们在形式上都是齐家文化中比较平常的居址,、白灰面半地穴式建筑,保存有不太高的墙壁,但与众不同的是,在这些残破的房址内却发现大量的人类遗骸。特别是4号房址内,在面积只有14平方米的室内,发现人骨多达14具。人骨呈不规则姿态一组组地分布在居住面上,有的匍匐在地,有的侧卧一旁,有的相拥而死。中心灶址处有一个成年人两手高举过头顶,双腿为弓步,死亡时身体还未完全着地,像是要托起即将倒塌的房顶的样子。西南部有5人集中死在一处,其中4个是年少的儿童,另外一个年长的成年人似在用双手护卫着身下的4人,5人或坐或倚或侧。头颅聚拢在一起。在7号房址内。室内西侧还发现一个成年个体的下肢骨,而上肢骨骼在门道内。在室内中部还有一副儿童骨架,也俯卧于地面上,骨架被向下压平。室内东壁和西北角都保存了大量本为完整的陶器,皆被压成了碎片。
最让人震惊的是几座房址中几对“母子”形象。3号房址中的一对“母子”在房址的东墙边,母亲双膝跪地,用双手搂抱着幼儿,幼儿依偎其怀中,双手也紧搂着母亲腰部,显示出十分恐惧的样子。母亲脸部向上,颔部前伸,像是在向苍天祈求生路。4号房址内的母亲屈膝倚墙坐在地上。怀中紧紧抱着孩子,脸颊紧紧贴着孩子的头,孩子同样用双手紧紧抱着母亲的腰。7号房址中,也发现一对“母子”,位于靠近门道的地方,俯身于地,骨骼因受压而紧贴地面,成人骨架折曲成V字形,儿童骨架位于成年人身体与手臂下面,像是大人护着小孩向屋外逃脱不及而死于室内。
经过鉴定,在房址内抱着孩子的长者都是女性,年龄都在30岁上下。最小的孩子只有2岁。3、4号房址的16人中男性只有3人,其中2人都是18岁以下的未成年人,只有1人年过40,属于典型的幼弱妇孺群体。然而人骨DNA的鉴定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其中两对成年人与儿童却并非母子关系!
这么多未成年人,显然不是出自同一个家庭。是临时集中到了这些房子里,而从人骨呈现的不规则姿态上看,都是意外死亡。可见当时确实发生了某种大的灾难,使得这些寻求避难的人们终于在劫难逃。
究竟是什么灾难在4000年前的某一天降临到了这里呢?研究人员通过遗骸上覆盖的棕红色黏土找到了初步的答案。这些黏土形成于流水作用,都夹有较多的细小波状沙质条带,具有“漫洪沉积”的特征,与当地河流泛滥时洪水带来的堆积性质相近,是黄河泛滥的产物,由此可推断是洪水泛滥时,汹涌的洪峰冲上河边台地,也涌进了当时居民的半地穴式建筑里,用泥沙淹埋了滞留在房子中的全部妇女儿童。因此黄河异常洪水是喇家遗址毁灭的主要原因。
然而接下来的研究却表明,情况却不这么简单,简直是祸不单行,因为在洪水之前还发生了强烈地震以及山洪暴发等自然灾害。在喇家遗址附近,地裂缝、沙管和地面变形等古地震遗迹分布特别多,地裂缝有数十处,最大的一条宽0.5米,深1.5—2米,长约40米。覆盖人骨的棕红色黏土中也发现了大小不等的棕黄色粉沙团块,也属于地震造成的房屋倒塌迹象。根据这些地裂缝,沙管、沙堆的形状和分布特征及粉沙团块形成特点,可以肯定在洪水到来之前的几个小时到一天的时间里地震已经将喇家人的房屋建筑全部摧毁了,把村里人都埋在里面。而且在地势较低的遗址南部土层里,研究人员还找到很多沙质“透镜体”,包含齐家文化的陶、骨和玉器等残片,属于古山洪堆积,表明在地震之后、洪水来临之前山洪又冲毁了部分村落。因此关于喇家遗址史前灾难一个比较完整的认识就是:首先遭受地震攻击,房倒屋塌,然后受山洪侵袭,最终到黄河异常涨水、漫上台地,将整个遗址完全淹没。
喇家遗址的史前灾难遗迹,在中国尚属首次发现,在国外也很少见于报道,是震惊世界的考古重大发现,被誉为“东方的庞贝古城”。它有世界末日般的压抑气氛,但更多的是透射出无比高尚的真情和爱心,体现了灾难来临之时,人们护佑幼小、相互友爱的情景,彰显了一种原始的人性美。它是一幕封存了4000多年的人类悲剧。也是历史发展的精确定格,对于探讨西北地区古代文化变迁具有重要意义。